想,太子的威慑力或许比他想想的大,即便崔知县知道了,也未必敢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动他。
贾川大口的吃着饭,虽没有荤腥全是素菜,贾川觉得也很香,使劲想了想,才想起来昨天去了黄芦岭一整日吃的都是饼子,又睡到中午才醒,肚子饿了吃啥都香。
顺子见贾川吃得带劲,也跟着大口吃了起来,可董树本还是吃不下。
回来传信儿的捕快等的着急,一遍遍的催促,也没耽误贾川打了饱嗝才住嘴。
……
高云天在城西一处两进的宅子里等的甚是心焦,他做捕头两年有余,何曾遇过接连出命案的时候?倒不是东照县人民都长命百岁,而是命案也需有苦主报官才行,不然即便邻里之间传出花来,县衙捕快也不会捕风捉影的主动去查案。
今日清晨有个男人哭喊着要冲进县衙,被衙役拦住才说自家娘子被人在家中杀死。
当时崔有志刚刚焚香后准备哭丧,听说又来了个命案,哭丧的时候便多了些真情实感,年底吏部考核,他治理的地方接连出现大小命案,表现再好也是枉然啊。
之前他觉着黄芦岭四十余条性命,归根到底是因为太子选择了这条路回京,无论如何不能算在他头上,可凡事架不住后面有捧场的。
原本不关他的事,命案多了,无关也有关,至少风水不好。
崔有志愁啊,他找来高云天,命他今日无论如何要将凶犯捉拿到,不图别的,就要个快!
或许一个快字便可解了他的困顿。
高云天的心情是雀跃的,他一直想多多展示才能,可惜之前不怎么给机会,如今机会来了,他要让那些说他当捕头与他舅有关系的人都闭嘴!
高云天带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老郑头和众捕快赶到案发地,老郑头尸检完,睡意仍在,可见没什么难度,凶犯是一刀正中死者前胸,都没有第二刀,死亡时间是昨日申时到酉时。
老郑头做完自己的事,便蹲在一旁听高云天问话苦主,也就是死者的夫君。
死者的夫君一看就是个老实人,说是自己做点小生意,常年奔波在外,觉得对自家娘子很是亏欠,昨日清晨他再次要出远门,死者只说身子不舒坦,没有起身相送,他人都到了城外,因放心不下死者便又掉头回来了。
果然,到家一看,死者确实身子不爽利,连说话都没有气力,他觉得回来的对,便要去请郎中,被死者拒绝,只说躺躺便好,他想着死者定是还没有用过饭,又要下厨为死者煮些粥吃,同样被死者拒绝,死者还劝说他赶紧出城,莫耽误了买卖,他不肯,坚持明日再走,死者还为此发了脾气,又说躺躺就好,还说让他赶紧离开,看他就生气,反倒不容易好,他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“你既然已经走了,为何今日清晨又回来了?”
老实男人哭诉道:“我是走了,可我不放心啊,结果想要再进城的时候,城门已关,我只能在城外将就一宿,城门一开,我便回了家,哪知,哪知看到的竟是……”
老实男人说罢嚎啕大哭起来。
老郑头听得连连摇头,死者确实只穿了里衣,看样子是一整天没有起身,家中说是做生意的,看这男子老实模样,怕是也没挣到钞银,不然总该有个下人伺候着,他出门的时候,家里也能有个照应,可看样子,莫说是下人,家中连老人都没有,更无孩童,这夫妻二人倒是清净。
高云天看着嚎啕大哭的男人,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呵斥出来,这时前去邻里问话的捕快回来了,说是邻里昨日没有听到尖叫声或者见过什么可疑之人。
高云天站在院中间,本想像往常一样带着人和尸体先行回衙,可想到县尊严厉的嘱托,又想到那日贾川在案发之地便已知道真凶是何人,便想着试试能不能在当场指认凶手。
可环顾一圈,除了苦主,都是自己人,莫不是苦主自己杀妻之后想要栽赃他人?
“你觉着是何人所为?”高云天蹲下身子,问已经哭的瘫软在地的老实男人。
老实男人摇头说:“平日里,我夫妻二人与人为善,我更是谨小慎微,未曾得罪过谁啊。”
高云天不会了,他以为老实男人这时候会大声说出自己怀疑之人,然后他便可以顺藤摸瓜,找出老实男人栽赃的实证……
“这两进的院子,你出门之后你家里这位可有起身将院门上拴?”高云天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。
老郑头瞪大眼睛仔细听着。
老实男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点头道:
“我清晨走的时候她并未起身相送,我那时觉着她再躺一会儿便会起来了,院门上不上拴都无妨,哪知我回来的时候,院门是上了拴的,她定是觉着今日极不舒坦,又怕突然有人来,便将院门上了拴,我是拍了一会儿门,她才披着衣裳帮我开门。”
伤心至极的老实男人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,不停的喘着粗气,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:“她怕耽误我出行,一再的说自己没事,只需躺一躺便可,还起身送我出去,我是听见她上门
第28章 新案子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